当市场认为艺术品拍卖行业处于“寒冬期”时,我们将注意力投向潜力巨大的艺术品行业未来发展空间。我们认为伴随着增量资金不断扩大,大众艺术品需求被释放,艺术品行业将快速发展,市场规模持续增长,拍卖公司将在艺术品行业长期占据重要角色。
2014年,中国艺术品及工艺品市场规模2137亿元,我们估算在2020年将达到6000亿,年复合增长率18.89%。其中,拍卖行业一马当先,引领市场回暖风向,市场规模在未来五年将达到近3000亿,年复合增长率36.68%;工艺品市场继续发力,在2020年市场规模将达到1800亿,年复合增长率8.55%;综合性艺术品交易电商发展过程爆发力惊人,预计2020年规模将发展到750亿,年复合增长率59.82%;因受目前政策、文化认可度和质量的限制,工艺美术品和艺术衍生品出口额维持40亿左右现状,但从长远来看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目前画廊、艺术经纪、艺术博览会发展缓慢,行业模式不明晰,保守估计维持目前500亿的市场规模。
1)增量资金未来有望卷土重来。近年来,艺术品拍卖市场逐渐褪去了炒作的热潮,投资逐渐趋于理性,增量资金的缺乏使得2011年以后的艺术品市场进入低迷期。但我们认为随着财富新贵数量不断攀升,增量资金不断增加,艺术品的金融属性和文化属性的特点将不断凸显,未来将受到投资家和收藏家的追捧。
2)对美和文化的不断追求是促动艺术品市场繁荣的内在动力。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大众对物质文化和精神文明层次的追求也在不断提升,势必将刺激大众艺术品市场的繁荣。近些年来,我国现当代原创工艺美术品和艺术衍生品市场发展迅猛,点燃了大众消费者对于艺术品的消费热情。
3)艺术品市场参与渠道增多。工艺美术品和艺术衍生品市场的快速发展为艺术品投资的“入门者”提供了适合的参与机会,艺术品电商的兴起又为艺术品投资者开辟了另一条便捷的进入渠道。越来越多的新用户通过艺术品电商这种方式开始接触艺术品市场,并通过线上拍卖等平台把握投资机会、获取投资收益。随着拍卖市场的日渐火热,大众对艺术品市场的投资热情将被逐渐引燃。
4)拍卖公司将在艺术品行业长期占据重要角色。艺术品投资具有信用需求高、专业人才少、流动性差的特点,随着艺术品市场的整体发展,具备良好的信用和稀缺的专业人才、同时能够开展公开交易的平台的作用将日益凸显出来。
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现状及规模估算
1.1增量资金缺乏引发惜卖情绪,拍卖行业进入低潮期'
近十年来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规模波动上升,2012年开始回落调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成交量于2008年至2011年期间出现爆发式增长,2011年成交额达到最高点975亿人民币。而后在2012年,市场开始回落调整,进入低迷期,2015年中国大陆艺术品拍卖市场规模收缩至300亿人民币。
大规模增量资金为追求高收益率投资艺术品市场,艺术品拍卖市场规模2011年达到顶峰。艺术品拍卖市场规模在2000年到2007年小幅增长,2008年受金融危机影响短暂回调后,2009年又开启了新一轮爆发式增长,大规模增量资金为追求高收益率将目标锁定于艺术品市场。1994年开始的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使得内地市场环境整体趋好,煤炭、地产、黄金等行业开启轮番牛市,大批富豪企业家和企业集团在短时间内大量涌现。
90年代发家的这批企业家为追求投资的高回报率,开始进入定价尚不完善的艺术品市场。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房地产市场投资回报率大幅降低,全球股市、债市跳水,新兴富豪企业家为了自身资产的保值增值开始关注艺术品市场,增量资金大规模涌入定价尚不完善的艺术品拍卖市场,以期获得高收益率。随着拍品价格屡创新高,艺术品投资板块逐渐成为新的市场投资热点,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艺术品拍卖市场在2008年至2011年呈现爆发式增长。
增量资金缺乏和重器成交量减少导致了2011年以后艺术品拍卖市场整体下滑。艺术品拍卖市场规模在2011年达到顶峰后持续下滑,千万以上的重器成交量显着下降,从2011年的591件下滑至2015年的243件。
投资者惜卖情绪导致重器成交量下降。近年来,百万以上拍品的成交量下降,但单品的成交价格并未走弱。傅抱石的《毛主席诗意》在2011年拍出2.3亿天价,尽管2012年起拍卖市场持续低迷,但其作品《云中君和大司命》仍于2016年拍出2.3亿。因此我们认为,重器成交量的下滑是由于收藏者的惜卖情绪,而非定价过高的原因。艺术品兼具投资属性和艺术属性,每一位收藏者对于自己珍藏的艺术品都有着十分复杂的情感,如果出售艺术品的价格在购买成本上没有一个显着的提升,收藏者大多倾向于继续收藏而非出售。艺术品市场整体的惜卖情绪引发的重器成交量下滑,使得艺术品拍卖行业近些年持续低迷,行业景气度下降。
增量资金缺失是市场表现背后的关键原因。2008年至2011年艺术品市场的繁荣推动了艺术品整体价格的快速走高,但也在短期内耗尽了看好艺术品市场的投资者和藏家手中的资金。后续增量资金的缺乏难以支撑高端拍品价格的大幅增长,从而引起市场惜卖情绪,导致艺术品拍卖市场整体流动性降低。
1.2拍卖行业或迎二次发展,预计2020年市场规模近3000亿
1.2.1财富新贵数量攀升,增量资金重整待发
预计未来几年艺术品行业将逐渐走出低迷,增量资金将为艺术品拍卖行业带来新的增长点。2014年开启的牛市,在大增投资者信心的同时,也成功让很多人通过并购重组和减持套现等方式跻身亿万富翁行列。据《2015胡润套现富豪榜》统计,2015年资本市场总套现860亿元,其中30位大陆富豪套现超13.5亿。与此同时,一些新兴产业的崛起也造就了一批财富新贵。而他们手中的可投资资产都有可能进入艺术品投资领域。
2015年中国个人可投资资产1千万人民币以上的高净值人群规模已超过100万人,自2008年起,7年复合年均增长率达到了64%,人数攀升的同时,高净值客户的可投资资产规模也在逐年上升。高净值客户群体的财富增值需求更高,随着其可投资资产规模的不断上升,他们将更加偏爱拥有长期收益性和稳定性的投资品,而艺术品独特的投资属性也会因此受到他们的热情追捧。一方面,艺术品可以满足高净值客户群体分散风险的需求,另一方面,稀有的艺术珍品也会提升他们的身份和品味。
顶级富豪的数量以及积累的财富规模迅速增长,将直接拉动高端艺术品市场的需求。2016年福布斯全球排行榜中,上榜的1810名亿万富翁有251位来自中国大陆,占到了总数的14%,中国也成为世界上仅次于美国,亿万富翁第二多的国家。其中,中国富豪王健林的排名升至第20位,他也成为了福布斯全球富豪榜公布30年以来首次进入20强的中国内地富豪。而有着“中国书画收藏界之王”之称的王健林,其收藏历史已长达20年,藏品总价值高达几十亿元。随着国内越来越多顶级富豪进入到艺术品拍卖市场,未来成交的拍品数量和价格可能呈现快速增长势头,从而全面点燃市场的投资热情,进一步推动整个行业的发展。
预计2020年我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含港澳台地区)可达3000亿的规模。我们假设高净值客户群体及其可投资资产规模在2014-2020未来六年的年复合增长率保持2012-2014的年复合增长率水平。预计在2020年,我国将有超过300万的高净值客户,可投资资产规模将超过100万亿元。根据《2015年中国个人财富报告》,高净值客户对境内其他投资(含艺术品)的比例在2015年初上升达10%,而新富人群进行另类投资的比例较之更高。假设约1.5%的可投资资产流入艺术品拍卖行业,预计2020年我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含港澳台地区)理论可实现约3000亿的规模。
1.2.2具备金融属性优势,投资价值日益凸显
其他投资市场相对疲软,艺术品投资更具吸引力。增量资金的涌入使得2010年艺术品市场的大爆发,主要是因为受金融危机影响,实业投资和金融市场投资相对疲软,前期培养的艺术品客户将这两部分投资资金转入艺术品市场所致。在经历了2015年的大牛市和这两年一线城市房价大涨以后,2015年房地产投资完成额增产率仅为1%,上证综指也在低位徘徊。在这样的投资环境下,投资者急需高质量的投资品种,大量可投资资金在不断挖掘市场投资机会。于是,艺术品投资长期收益稳定的金融属性就更具优势,投资价值日益凸显。
1.2.3兼具文化属性,艺术品满足收藏者的文化需求
艺术品的文化属性具体体现在如下几点:
(1)艺术品承载文化,记载历史。各个时期的艺术品都反映了艺术家所处时期的特定背景,表现了在民族的演变及发展进程中所呈现出的具有代表性的社会、人文、精神等意识。以《匏庵雪咏图》为例,它由明代吴门三大家合作完成,其中文徵明书引首、周臣绘设色盈尺小卷、吴宽提诗四首,诗书画三位合一;卷末还附有一通王?荣致翁同龢礼单,记录了一段在晚清乱世中可歌可泣的师生情谊。王懿荣文、书授业于翁同龢,为官后时常与翁氏书信往来,讨论国事。戊戌变法失败后,翁同龢被慈禧以“揽权狂悖”、“难胜枢机之任”的罪名逐出京城,归乡常熟,直至去世。《匏庵雪咏》图卷即是王懿荣冒着丢官的风险送给翁同龢的饯行之礼。为何选此作?王?荣在信中略有说明:“匏庵、衡山皆吴中先哲,吴、文又一时师生。”匏庵为吴宽的号,文徵明别号衡山。在“先哲”背后王懿荣想要说明的是,吴宽乃翰林院之首,且曾为两帝之师;翁同龢亦为晚清重臣、两代帝师。吴宽对刻帖颇有研究,喜收藏书,家藏古籍甚多;翁同龢亦“好碑版”,以书画和古籍藏家闻名遐迩,其在京为官时,几乎每天出入琉璃厂搜求作品。以吴宽喻翁氏,可谓用心良苦,文徵明也曾入朝为官,然因看不惯官场黑暗而隐居故里,不问世事,寄情山水。画卷中表现雪霁初晴文人相聚赏书赏画品茶品酒之情景,亦或暗含翁氏退朝归里之行,也可能是王?荣对翁氏此后生活之祝愿。翁氏家族一直珍藏着该幅作品,但受到气候和保管方法的影响,卷面出现了大面积的红色霉斑。拍卖后买家委托陆宗润先生修复,在未损伤作品的前提下,成功去除了红霉。《匏庵雪咏图》的成功流传,不仅展现出大家风范和人文情怀,更承载了古今历史,历史价值极高。
(2)艺术品具备观赏性。与一般的投资不同的是,艺术品投资者在拥有艺术品的同时,也拥有了艺术品的实物形态,于是便可以进行近距离的赏玩,艺术品的观赏价值得以实现。制作精美的青铜器、匠心独具的书画、图文华美的瓷器、惟妙惟肖的佛像,每一种艺术品都有着独特的美学价值,具备极高的艺术观赏性。
(3)艺术品的不可复制性。作者在进行艺术创作的过程中,受情绪,环境和经历的影响,会根据不同时点爆发出的灵感创作出独一无二的艺术作品。同时除去部分当代艺术家,多数艺术品的创作者已不在人世,于是不再存在再创作或复制同一件作品的可能性。艺术品不可复制的特点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收藏者的占有欲。收藏者在收藏珍稀艺术品的过程中,也提升了自身的艺术修养和艺术品的价值。
1.2.4艺术品收藏彰显个人品味,提升企业品牌价值
首先,企业家个人可以从收藏中学会鉴赏艺术,陶冶情操。对于私人收藏家来说,每一件珍贵的藏品和拍品都有其存在的独特意义,收藏家对于每一件艺术品的色调、铭文、构造、神韵,甚至于它身上蕴含的历史故事和传奇都了然于胸。收藏家不仅能从藏品中体悟艺术灵感和美,还能够陶冶情操,修身养性,对于自身人生观、世界观、使命感及社会责任感也会有所领悟。例如新理益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刘益谦十几年来不断在国内外的拍卖场上买入顶级艺术品,来满足其精神需求。
其次,通过收藏艺术品,企业集团可以传播企业文化,展示企业形象。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影响力和活跃度都相对较高,企业拍下的高额藏品引发社会上很高的关注度,能够帮助企业提高曝光度,为企业产品和服务打开知名度。企业家将自己收藏的艺术品装点在办公室中,供往来的客户、嘉宾参观欣赏,有助于提高企业和企业家个人的美誉度,丰富企业经营的文化内涵。
以万达集团为例,董事长王健林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收藏,目前万达集团的艺术收藏团队已有十余人,万达集团拥有的书画藏品已达上千幅。无独有偶,李嘉诚也十分热衷书画收藏,在其香港办公室中悬挂着三幅名家作品,分别为张大千的“李白诗意”、八大山人画作和左宗棠的书法,集中体现了公司的格局和气势。
最后,建设博物馆可最大化企业家收藏的社会效应。很多收藏家、企业集团在艺术品收藏的后期会与公共文化机构合作,把收藏作为一项社会工程和历史工程来对待,将个人及企业的收藏资源变为全民共享的文化财富。像刘益谦夫妇目前已经在上海和重庆建立了三家龙美术馆,用于放臵和展出他们的上千件珍贵收藏品。这在提高企业家个人品味、知名度的同时,也提高了其社会地位和受尊重程度,更增强了整个社会的福利效用。
1.3 2016春拍回暖,提振拍卖行业信心
2016年春拍的成交额和成交率明显增长,艺术品拍卖市场出现整体回暖迹象。根据雅昌AMMA抽样调查的56家公司的统计数据,虽然2016年春季拍卖会专场数量、上拍量和成交量有所下滑,但成交额同比增长11.6%,成交率同比增长10.22%。拍品数量和成交额的反向变动情况,表明拍卖行精耕细作,使得拍品品质不断提升,投资者信心逐渐恢复,艺术品拍卖市场逐步回暖。
5家公司春拍成交额超20亿,龙头优势日益凸显。根据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AMMA)的统计数据,共有5家拍卖公司2016年春季拍卖会总成交额超过20亿人民币,同比去年增加了2家,分别是匡时和嘉德。北京匡时10周年春拍精品如云,31个专场共计3700余件藏品集中拍卖,拍卖总成交额达25.60亿人民币,同比增加139%,并以此成功进入排行榜前三甲。
市场惜卖情绪缓解,亿元拍品数量增多。2015年春拍会上,仅有3件拍品过亿,总成交额5.96亿人民币;而2016年春拍,共有11件拍品(含港澳)成交价格过亿,总成交额达21.31亿人民币,其中王中军以2.07亿元拍得的曾巩的《局事帖》,在2009年保利秋拍会上成交价为1.09亿元,7年内投资回报率达到90%。亿元拍品数量增多,投资回报率上升,说明市场惜售情绪已有所缓解,拍品中的顶级精品有市亦有价,高端拍卖市场信心恢复。
工艺品市场的现状和估算
我们将现当代原创工艺美术品和艺术衍生品定义为工艺品市场。我们认为,未来该类工艺品的主要购买方式是线下购买和网上交易两种途径。
闽公网安备 35010202000269号